西叶红山茶

二月花开,十月流火

逢君无悔

#阿箐视角
#晓箐亲情向
#也许?略有私设及ooc
#(一)相遇  (二)黄牛精出没

    (一) (对话引用自原著)

她的目光落在了路那边的一个道士上。

一身道袍干干净净纤尘不染,看来兜里是有几个钱的,更何况,他还是个瞎子,这回又能得手啦。

阿箐高兴地想着,装成瞎子,用竹竿点地,“嗒嗒嗒”地慢慢朝路中间走去。瞧见那道士走近,她便一头撞去。

撞入这雪白的衣袍,她嗅到的不再是令人作呕的酒汗腥味,更不是金银首饰的酸臭,而是一缕清香……好像清晨从草木上蒸发的露水,但又好像是很早以前就熟悉的气味……

这一失神,手竟忘了要去扒钱袋,但还是习惯性地叫起来:“哎呀,对不住对不住!我看不见,对不住!”忙闭紧眼睛伸出手臂护住了头脸,一次次的经验中她知道了只有这样做,摔到泥地上时才不会那么痛。

然而那道人在她肩上轻轻一托,将她好好地扶稳了。一睁眼,不是灰黄的沙土。映入眼中的,是白衣道人的脸。上半部分用五指宽的绷带缠住了,隐隐透出些血色,下半张脸却很是清俊好看,关切道:“我没事,姑娘你也看不见吗?”

难不成碰上了山上的仙人?她忽然不好意思说谎了,可既然之前自己这么讲了,也没别的法子,内心挣扎了一会儿,只好道:“是……是啊……”声音竟小地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。白衣道人道:“那你慢些,不要走这么快,再撞到人就不好了。”说罢,便牵起了阿箐的手,小心地将她引到路边。阿箐发现,道长的手凉凉的,虽然修长白皙,但手心却有些粗糙。不过这样被陌生人好好地握着手牵着还是头一回,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暖意。待她回过神来,二人已走至路边。白衣道人又温柔地嘱咐道:“这边走,人比较少。”

眼看没有时间了,再不下手就没机会了。阿箐难得遇到待她这么好的人,这么做实在是不应该。不过腹中的饥饿感令她打消了放弃的念头。先前吃的那个馒头早消化干净了,下一顿可就指望着顺来的银子了。左右不过是一顿饭钱,他们没了还可以再赚,我却要指着这一点过活。没别的出路啦,这位道长,算是阿箐对不住你。念及此处,阿箐不再犹豫,伸手一捞,轻巧巧地拿走了钱袋,略带歉疚地道:“阿箐谢谢哥哥!”

白衣道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现,微笑道:“不是哥哥,是道长。”阿箐不假思索地应道:“是道长也是哥哥呀。”她流浪多年,混迹市井,早磨出了一张甜嘴儿。但是对眼前这个白衣道人,她却是真心这么希望的,要是他能是自己的哥哥那该有多好。分开之前,她眨眨大眼睛,似是要把他的模样好好记下来。

白衣道人笑着道:“既然叫我一声哥哥,那就把哥哥的钱袋还回来吧。”

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把阿箐浇醒,不再多想撒开腿狂奔。然而她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擒住了后领。

“说过不要跑那么快,再撞到人怎么办?”

阿箐真是好气又好笑,这道人真傻,到现在还以为她真的是瞎子,竟然还担心她撞到人?被他抓回来逃不掉,那只好用下策了。一声“非礼”还未叫出口,就见上一个被她偷了钱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从街角走过来。

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,真是冤家路窄!也许别人骂的对,像她这样的“白眼狼”就是晦气,从来都没有过好运气!

眼见得中年男人举起了巴掌,阿箐便想到,不就是扇耳光嘛,难道我挨得还少了?下意识地缩头闭眼时才意识到,原来,她还是会怕痛的呀。

(二)

那一巴掌要是打在脸上,火辣辣的不知道该有多疼了,道长哥哥真是大好人啊!虽然没有直接的表示,但是道长要是想甩掉她,走快几步便得了,现在道长哥哥有时还会放慢脚步等她,那就相当于默许让她跟着了。一想到这个她就高兴得像一只飞起来的小鸟。阿箐一边想,一边克制住自己想要一蹦一跳的冲动,在道长哥哥身边自己也是小瞎子,只好乖乖地走路。

“阿箐,我要去除一头成精的老黄牛,很危险的……”

“我不怕!有道长在,那老黄牛就算比我老祖宗还老,也只能吹鼻子翻白眼‘哞哞哞——’地叫啦!”阿箐说道,一转头,道长竟然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而且还笑得前仰后合,根本止不下来。阿箐没想到,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道长竟然这么容易就被逗笑,而且还能笑得那么……好听。阿箐听着,感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开心过,好像自己也碰上了世间最好玩最欢乐的事情,笑声也跟着蹦了出来,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方才渐渐止住。用手抹眼泪时,她忽然想知道,道长哥哥会不会流眼泪呢?

走了几里的路,阿箐便看到了被黄牛精糟蹋过的农田。一整片的稻苗都被啃得七零八落,剩下的都歪倒在烂泥里不成样子。田地也好像被翻了个底朝天,遍地都是坑坑洼洼,千疮百孔,简直惨不忍睹。黄牛精当然不见了踪影,至于它后来跑去了哪,还是要找田地主人问问才能知道。

田地外的一个小屋升起着缕缕炊烟,看来主人家便在那处了。阿箐扯了扯身边洁白的袖子说道:“道长,道长,我闻到那边有柴火的香味啊。” 二人走至屋前,然而门扉紧闭。道长轻轻地拍拍门朗声道:“请问,有人在吗?我是路过此地的云游道人,听闻有黄牛精作乱,不知主人家可否告知此精去向?”

话音落下,却迟迟没有人开门。于是道长又问了第二遍。直问到第三遍时,一个村夫猛地推开门喝道:“臭道士又想来骗钱吗!一个两个的——没见我家田地都已经被毁了吗!哦,原来是瞎了啊?”

“今年的活儿全白费啦,赋税交不上了,饭也没得吃了!还有个快病死的老妈子躺在家里——你们坑人的都不长眼睛的吗!驱邪?一没出人命二又没钱,正统仙门都不想管的,你们这些野道士反倒有兴趣?我哪里还有多一个子儿给你们啊?”

突然间就被骂了通狗血淋头,阿箐气得就要冲上前骂回去,却一直被道长扯住,那些脏话到了嘴边只好统统咽回去,只得咬牙切齿。道长的脸上,没有一丝恼怒,但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。看见他缠在脸上的绷带现出血色,仿佛有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窝。

他歉疚地道:“对于你们的灾祸我很是遗憾。我决会不收您一点盘缠的,为民除妖,本就不为钱财,只求守得一方平安。还求主人家告知我那黄牛精的去向,好别让其他人也深受其害啊!”

那村夫有些意外,沉吟半晌,冷冷道:“东南面的树林。还有,就算你们除了它也别想找我要钱!”说罢立刻关上了大门。道长只得对这扇关了的门作揖道:“多谢!”

走入树林,阿箐终于忍不住道:“道长啊,那人骂得好难听啊,你真的不生气么?”

“那户人家遭此横祸,还被骗去钱财,实是不幸,有此举动,乃人之常情,我怎会气愤呢?”

“唉——”阿箐叹口气,“道长哥哥你脾气太好啦,这样容易受人欺负的——”话还没说完,阿箐就倒抽了一口凉气——离他们不远的一棵树后面,探出一对铜铃大的血红眼睛。那头牛周身都被黑雾笼罩着,一对尖尖的犄角大得可怕。它鼻孔的喷气声愈发响亮,前脚蹄子撅着土块,似乎已经察觉有敌人靠近。

“阿箐,你别靠近。”一袭白衣立时挡在了她身前。

黄牛精发出一声声低吼,犹如雷鸣。顶着斧头般的犄角,撅起蹄子向这边猛冲过来。

白布落下,现出一柄长剑。剑镂霜花,银光流转。一晃眼间,如同离弦之箭,破空而出。“当”的一声架住了黄牛精的一对犄角。纵使它卯足了全身怪力,也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一般,再无法前进一步。拂尘一挥,三张符篆紧随而至,正中精怪头颅。银白色的六棱法阵瞬间铺开,有如月华天降,照彻了整片阴暗的树林。阿箐看着眼前飘扬起的雪白衣袂,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
光芒敛去之时,黑雾也随之散去。此时在二人面前呆立着的,就是一头普普通通,人畜无害,无辜地眨巴着眼晴的老黄牛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

纠结啊,要怎样让阿箐不失礼貌地知道道长这么好听的名字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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